2010年12月24日 星期五

2010八家將官將首大賽



德國哲學家黑格爾曾說:「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然而我很好奇,好奇的是,這些獨樹一幟於社會主流宗教的民間信仰,充滿了飄渺幽闇的鬼神崇拜,它存在的「理」是什麼呢?

台灣民間的宗教信仰,也許就是閩南文化幽闇心靈內的一個宣洩出口,因為裡面裝的大抵是子所不語的怪力亂神。信仰的確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比血緣血統更堅韌綿長,國家會滅亡,朝代會消失,這些古老的鬼神崇拜信仰卻穿越時空一路保存了下來,被你我這一代的後人所繼承。

2010年冬日午後的屏東媽祖廟前,溫暖和煦的陽光灑遍廣場,上千的觀眾與信眾圍繞著廣場,摒息注目的觀看陸續進場的神靈們,即使宗教神秘的色彩已悄悄退去,我仍就能感受到神靈與信眾的生動關係,彷彿是與先人相濡以沫,生死相依,一起走過幽暗的歷史。

神靈是古人留給我們的一項充滿爭議的遺產。許多神靈至今仍然活躍在民間的信仰舞台,撫慰著千百萬人的心靈,坐在眾神共舞的屏東媽祖廟台階前,我看到善男信女臉上虔誠的光輝,也彷彿看到神靈們再度繞境出巡,繼續捍衛著「正人心,賞善罰惡」的天職。

一時之間,我似乎是理解了黑格爾的那句話。

2010年12月18日 星期六

全國遙控像真噴射機大賽之里港熱身



冬日午後的里港飛場,一陣陣噴射引擎聲劃破天際,迴響在遼闊的隘寮溪畔。隨著賽程日期的推進,志在參與這場年度盛會的高高屏選手們,連日來已經不約而同來到里港河堤,厲兵秣馬,勤練戰技當中。

就連一旁觀賞的觀眾們也能感受到一股與平日不同的氣氛,選手們個個如履薄冰,戒慎恐懼,深知參與這場盛會者皆是各方勝彥,一時之選,想要奪魁,自必會有一場硬戰要打。

然而對我們這些觀眾而言,能夠一睹全國最頂尖的飛行好手集聚一堂,比武論劍,想必是一場精彩可期的飛行饗宴。

冬日里港



時序已屆歲末,轉眼間冬至已到,這個時節在遙遠的北國已是冰天雪地,瑞雪紛飛,唯獨在國境之南的里港,溫暖和煦的冬陽依舊灑遍河堤,這樣的天氣,讓人想要出門,曬曬暖暖的陽光。

果然剛吃過尾牙的中崙大隊人馬今日就浩浩蕩蕩的開到里港來曬太陽了,令人羨慕的是一邊還有中崙大隊長與夫人的熱心掌廚,還是熱騰騰的「阿舍乾麵」耶!我特別喵了一下醬料包的日期,全都沒有過期啦!

一邊飛飛機,一邊還有熱騰騰的「阿舍乾麵」可享用,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2010年12月11日 星期六

虎賁鷹揚之新竹基地開放記實(F-16篇)



基地開放的的重頭戲是Solo Demo,這次國軍二代機三機種都上場Solo,在中外媒體、萬頭鑽動的國人面前,不僅比面子也比技術,今天擔任F-16 Solo Demo任務的是455聯隊22中隊的鍾教官,飛機編號6635。

2010年12月10日 星期五

撥雲見日之新竹基地開放紀實(幻象篇)



延耽多日的新竹基地開放終於如期舉行,這是2010年最後一場基地開放,自然格外受到矚目,而參觀的人潮也破了歷年記錄。

為了趕赴這場盛會,凌晨四點從屏東出發,一路披星帶月的趕路,早上八點就抵達新竹市區,卻發現我們已經身陷車陣當中,整條東大路擠滿了車潮,寸步難行,一行人當機立斷,立刻將車子停在基地外的停車場,大夥發揮步兵精神,剩下最後的一公里路,連走帶跑的,準時在開幕前抵達基地大坪,雖然氣喘如牛,但事後證明我們的決定是正確的。

可惜的是新竹一早的天氣似乎不妙,雲層頗厚,天空陰沈沈的,一開始拍幻象就知道白費力氣了,接著雷虎的表演拍攝的效果更是慘不忍睹,記得兩天前的預演還是晴空萬里,為何落差如此之大?

當下老天爺彷彿聽到我的祈求般,厚重的雲層似乎漸漸散去,天空由灰轉藍,就在F-16開始滾行爬升之際,閃亮的陽光也適時露臉,彷彿是金風玉露相逢般,剎時一片快門聲此起彼落,人群中夾帶著陣陣歡呼聲。

感謝老天的幫忙,還有所有飛行教官們神乎其技的演出,才有今天的照片。

2010年11月27日 星期六

里港噴射機飛行



一連幾天的好天氣,讓許多愛好飛行的人陸續回到里港飛場來,在和煦溫暖的冬陽下,讓愛機遙遊天際,也算是紓解一週來工作辛勞的最佳方式。

本週的主角由大腳兄擔綱,大腳兄將F-18戰機的低空纏鬥性能發揮得淋淋盡致,飛噴射機不一定得橫衝直撞、追高趕快,慢速低空的飛行一樣可以贏得滿堂喝采。當然壓軸的子淳老弟也不惶多讓,神乎其技的飛行技巧,將L-39的性能展現無疑,真可謂英雄出少年。


還有中崙飛友的噴射練習機也蒞場勤練戰技,里港飛場有越來越多的飛友加入噴射機俱樂部的行列,是不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全國噴射機飛行大賽而準備?讓我們拭目以待。

水上飛行日



繼上週在海豐的水上飛行後,本週再接再厲,一群水上飛機的愛好者再度前往水上飛行場,勤練水上起降戰技。

第一架水上飛機是由法國工程師 Henri Fabre於1910年3月展示的Le Canard,第一次正式有水上飛機這個稱呼則是1913年英國丘吉爾所提出的。

水上飛機起降看似輕盈優雅,實際上則是步步危機,驚險萬分,水的阻力比我們想像中還要大,稍一不慎,即可能讓飛機陷入險境,因此救援的設備(救援船)是必備的。不過看著飛機奮力掙脫水面的吸力,帶著水滴躍入天空的畫面,實在令人為之振奮。

2010年11月26日 星期五

態度(Attitude)



英國作家Horace Walpole曾說:「習慣動腦的人,人生是一齣喜劇;習慣感情用事的人,人生則是悲劇。」兩者之間最大的不同在於態度。

在飛行的領域中,Attitude代表你與地面的相對關係,在心理學中,Attitude則代表你的自我定位—你在與他人的互動與生活中,如何自處。

像萊特兄弟、林白這樣的人如果生在台灣,大概會被歸類為搗蛋份子吧,冒險犯難從來就不是我們的人生目標,飛行這件事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被這個社會所排斥與誤解。

天空到底是人類活動的禁區,還是人類恣意遨遊的無垠所在?答案在於我們的態度。

2010年11月20日 星期六

逝去的美好時光—MACCHI M33



宮崎俊的動畫《紅豬》片中,有一架紅紅的水上飛機,實際上動畫中的紅豬的愛機是「Savoia S21」,只是它的外形比較接近 Macchi 的 M33 水上飛機,同樣是上單翼,同樣的置於機翼上的拉動式發動機,不過在機身的外形上比較像 S21。我們可以認為宮崎峻的設計是結合的兩者的特點而成的。

那過去的1920年代是航空史上的「黃金時代」,也是水上飛機最輝煌的時代。但也自那個時代之後水上飛機逐漸淡出人類的視野,僅僅是人們記憶中的美好片斷了。
 
在今天這個10馬赫的時代再來談論水上飛機,如同談論福特的T型車一樣是一件奢侈和浪漫的事。但是這種復古的情調恰恰是有點年紀的男人的最愛。不管是S21也好,M33也罷,基本上每一架出場的飛機都能在歷史上找到它的原型,它們都成了你我夢中的渡船。

日本海軍水上戰鬥機—二式水戰



二戰時期日本海軍為滿足在南太平洋作戰的需要,開始發展水上戰鬥機,用於無陸上機場地區的作戰。因此海軍命令分擔零式生產的中島公司將零戰改造成為水上戰鬥機應急。由三竹忍工程師負責設計,以零戰21型為母體,安裝浮舟成水上飛機。

二式水戰的試製機于1941年12月8日首飛,以後對機身和發動機支架加強後定型投產,型號名稱為A6M2-N。二式水戰由於浮舟造成空氣阻力加大,不僅沒有零戰的靈活性,只留下零戰機體的脆弱性。1942年秋參加戰鬥,使用範圍十分廣泛,從南洋各島嶼到太平洋中部島嶼、乃至北方的阿留申群島都有二式水戰的身影。

但是面對盟軍各型戰鬥機,二式水戰的新鮮程度有餘,但作戰能力不足,無法達成大的戰果。事實證明,水上戰鬥機的使用價值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

戰鷹出擊—Curtiss P-40



P-40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初期是美國陸軍航空隊的主力機種,不過由於其設計本身並無突出之處,加上發動機問題因此P-40在高空性能上無法與軸心國戰機搏鬥,僅能在中低空憑藉優勢火力以及重裝甲取得優勢;隨着新機種的服役,大多數P-40很快的退居二線或是擔任訓練的任務。

P-40戰鬥機的機頭通常會畫上鯊魚嘴和眼睛,令它好像一條虎鯊,這是沿自北非英軍的P-40戰鬥機機身塗裝,這也成為後來飛虎隊 (American Volunteer Group,AVG)名稱的由來。

中美空軍的P-40戰鬥機曾參加了常德會戰和衡陽保衞戰等重大戰役,和日本帝國軍機爭奪制空權,後來更厲害的P-51野馬式戰鬥機來華參戰,P-40戰鬥機才漸改為對地轟炸的作戰用途。

2010年11月19日 星期五

昨日重現—Monocoupe



Monocoupe
是一架航空年代初期的兩人座小飛機,比
J3的歷史還要早,跟J3一樣,她是早期飛行員假日消磨時光的最佳選擇。

假日的清晨,晴空萬里,風和日麗,駕著Monocoupe這樣的小飛機遨遊天際,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愜意的事?

2010年11月13日 星期六

熟飛日



們都有一種天性,就是想盡辦法去「改善」某些事物,然後加諸到自己身上。這不必然是貪婪,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需求,去超越知識與經驗帶給我們的限制,確切的說,我們之所以熱衷於飛行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們想要拓展自己的視野。

然而就像世上所有的歡樂與追求一樣,這是得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與風險的,想要飛上天,就得練就真正的本事,而且要反覆練得純熟的技巧,成為一種本能與直覺,業餘的只能憑空想像,望天興嘆。

果然這一陣子疏於熟飛,今天飛起來就覺得不對勁,我的油門反應變得遲滯僵硬,落地後教練說我收油門時竟然沒有推桿,這可是會讓飛機陷於失速的危險的,我的手感的確是有點生疏了,想要克服此刻的困境,別無他法,只有不斷的練習,不斷的熟飛。

里港轉場訓練



中崙飛行大隊今日在大隊長的領軍下,不預警的實施長途轉場訓練,目標是里港飛場,著時為一向冷清的里港飛場帶來一陣騷動。大隊可說是傾巢而出....不是啦,是全員出動,各式機群擠滿了停機坪,還好里港飛場的腹地夠大,連噴射機都能輪翻起降,事實上中崙大隊的首架噴射機就是在里港完成首航的。

如此陣仗令人眼睛為之一亮,機群雖眾多複雜,起降卻井然有序,儼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團隊,很羨慕他們有如此良好的默契。台灣的遙控飛行長久以來一直都是自生自滅,起起落落,很佩服中崙飛行大隊能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來。

今天的轉場訓練完成度近乎滿分,除了少數一兩架飛機妥善率不佳昇不了空,其餘都完成訓練安全返航,據大隊長表示,未完成訓練者,下周要再來里港複訓一次,再不及格,飛機沒收!!

2010年11月6日 星期六

我愛像真機



在遙控飛行的世界裡,我喜歡像真機,特別是二戰時期的像真機,不純粹是像真度的關係,而是每一架飛機的背後都有一個傳奇的故事,令我神往。

看著它們再度遨翔天空,猶如面對摯愛的秘密戀人般,心頭隱隱發熱。各式機種輪番飛過眼前,我卻可以知悉,某年某月,在大氣層下的世界某處遼闊的空域,這些飛機曾經在它們的時代裡出生入死,以血肉之軀,游走於熾熱砲火的恐怖威脅下。    

在奔馳的時光洪流中,這些唯妙唯俏的像真機,為我留下古老回憶的印記。

里港超低空飛行



時序已是立冬,北回歸線以北已見初冬的訊息,南台灣卻只是秋意稍濃,沒有寒風冷雨,沒有陰霾的天空,陽光依舊閃耀,這樣的天氣,讓許多人願意花費心力將飛機從家中搬出來曬曬太陽。

拜好天所賜,本週里港噴射飛行團隊再度出擊,課目是「超低空飛行」。今天的飛行過程幾乎是「和觀眾的眼睛一樣高」,充分展現里港噴射飛行團隊的精湛技術,令人激賞的是一起飛就是一連串的副翼滾,外加低速倒飛進場,要知道遙控飛機並沒有「線傳飛控」這種高級的航電配備來輔助飛行,所以一開始滾轉就會掉高度,如何拿捏得宜,完全是依賴飛行員的細膩手感。

國內的噴射飛行技術越來越精進了,已經不輸給國際上的比賽選手,今天比較可惜的是教練的「超級軍刀」F-100因機件故障未能升空,希望下回能看到它的精湛表演。

2010年10月30日 星期六

熱鬧的一天



少了夏日的艷陽高照,這秋高氣爽的假日,讓人很想出門,尤其是想飛上藍藍的天,一早前往飛行場,只見眾多飛機已經拉出機庫準備生火待發,隆隆的引擎聲響徹清晨的沙卡蘭溪谷,無線電中時時傳來起降的訊息,似乎預告者熱鬧繁忙的飛行即將展開。

在教練的指示下,我也將EIPPER拉出機棚,換了新引擎的EIPPER果然不一樣,讓我信心倍增,起飛爬升後,將機頭朝向里港而去,繼續爬升至六百英呎高度,腳下的隘寮溪已是一片霾霧,這是南台灣秋冬季節的常態,少了夏季強烈的熱對流作用,北方的東北季風到此又已成強弩之末,這些揮之不去的霾霧就這麼大辣辣的佔據著這片天空,直到來年春天。

2010年10月23日 星期六

大鸛鳥空拍記



大鸛鳥是一架極富傳奇色彩的飛機,二戰期間縱橫歐洲與北非戰場,那場宛如「不可能的任務」般的搶救義大利獨裁者墨索里尼行動,讓它名滿天下,當然,它更是當年德國空軍首屈一指的戰場聯絡觀測機。

為了印證大鸛鳥的戰場觀測能力,今日在機主的首肯下,臨時受命登機,進行一場模擬戰場偵察任務…。

當我費盡力起的爬進機艙,訝異的發現大鸛鳥的座艙竟是如此的侷促狹小,就東方人的體型來說,這樣的座艙空間還是太狹小,更何況是體型高大的西方人,我很懷疑當年體態臃腫肥胖的墨索里尼到底是如何擠進這樣的座艙裡的。

沒有讓我有太多的想像時間,機長阿杰已經大車全開,一陣短促的滾行後,大鸛鳥已經輕巧的離地升空,持續穩定的爬升,其優異的短場起降性能果然名不虛傳。

大鸛鳥的座艙視野極為寬廣,我雖然坐在後座,依然可以清楚的眺望左右兩側的視野,方圓數十公里內的屏北平原,盡在其鳥瞰監視下,更神奇的是,大鸛鳥能以很慢很慢幾近失速狀態的空速在空中盤旋滯留,地面的一切風吹草動都逃不了它的利眼。

如此的空中利器讓德軍佔盡了制高點的優勢,難怪沙漠之狐隆美爾也選擇了它,一度橫掃北非戰場。

2010年10月16日 星期六

飛行的本質



「飛行是永遠的孤獨,人類不能承受長期的孤獨,所以飛不起來....」這句話頗能貼切的表達此刻的心境。

很多人嚮往翱翔在天空自由飛行的滋味,一旦真的有機會讓你離地升空,那又是什麼滋味呢?體驗過的人內心想必是五味雜陳。

飛行的樂趣,必須付出代價,其過程,宛如讎鳥離巢前的慌亂、幼童學步時的艱辛,你必須反覆練得純熟技巧,擁有職業水準才能享受得到,業餘的只能憑空想像,望天興嘆。

飛行令人神往,但是想像永遠比實際浪漫。飛行的感覺完全因人因時因地而異,唯有懂得尊重大自然的旋律與脈動,我們才有機會輕盈優雅地飛翔在蒼穹下。

也許,真的只有孤獨,才能看清飛行的本質吧。

2010年9月11日 星期六

又見UAV



將近一個月沒有飛行,今日到了飛行場意外的遇上一架準備試飛的大型UAV,在南部地區一般試飛UAV大都會選擇在里港河堤,主要是看中寬廣的空域與稀少的人煙,但是夏、秋季節隘寮溪洶湧寬闊的河水常常令人望之卻步,這兩天都有遙控飛機與大型UAV失事墜落河面的消息,就連我與教練駕著Eipper飛越河水洶湧的隘寮溪時都覺得不太踏實。

今日的UAV試飛選擇在此似乎是明智的決定,晴朗的天氣,絕佳的能見度,我還發現他們連攔截網都準備好了。這一兩年來,我看過很多次UAV的試航與執行任務,就導航技術來說,其穩定性與成熟度已經相當良好,起飛與返場落地才是要特別注意的地方,這關係到操控者的反應與技術,今天的飛行過程相當順利,但是我發現飛機全程都是全油門在飛行,這表示飛機不是過重就是浮力不如預期,果不其然接著就發生空中熄火現象,幸好飛行高度足夠,操控者的反應技術很強,讓這架龐大笨重的飛機在毫無動力的狀況下,平安的飄回跑道落地,而不是像昨日台南某國立大學的UAV硬生生的摔落在波濤洶湧的隘寮溪.....

起飛危險落地難,即使在科技進步神速的21世紀,這句話仍然適用。 

2010年9月4日 星期六

雨勢乍歇之里港飛行



一週以來,南台灣雨勢不斷,與其說是颱風環流的影響,倒不如說是南台灣夏日特有的午後熱對流現象,只是節氣已經過了處暑漸漸要走到了白露,這午後的熱對流已呈強弩之末,果然今日的里港天氣還算差強人意,雖然少了炎炎夏日慣有的藍天白雲,至少還是看得到陽光。

喧囂炙熱的夏天已經漸漸離去,天高氣爽的秋天正迎面而來,少了雨勢的阻撓,平日冷清的里港再度熱鬧起來,噴射機、油機、電機紛紛起飛升空,再過一陣子,那些嫌天氣熱的飛友就會陸陸續續歸隊了。

有人很納悶不過就是遙控飛機罷了,怎麼會迷上了就欲罷不能呢?其實,飛行的樂趣,除了是對未知世界的探索慾望之外,就是掌控自我的慾望。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杯黑咖啡的滋味,苦在嘴裡,興奮在心頭。

2010年8月31日 星期二

晨曦中的家園



週末的夜晚,突然接到妹妹的電話,告知年邁的父親不慎跌倒骨折,此刻正在金門醫院等候手術。我查了一下小港機場的航班表,晚上已無班機飛往金門,我度過了忐忑不安的一夜。隔日清晨,在小港機場搭乘第一班飛往金門的班機,一夜無眠,飛機升空後我即刻陷入昏睡。

直到機上的廣播將我驚醒,抬頭眺望窗外,飛機已在廈門灣上空,傾斜的機身顯示飛機已經進入final approach,我再度眺望窗外,一片熟悉又陌生的海岸線映入眼前,我不曾在如此的狀態下觀看這塊生我育我的土地,從前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被困在小島上未曾見過世面的小孩,直到我離開它,從這島到那個島,又陸陸續續去了許多地方,總算見識了這個世界的一部份,每當我返回金門,我的記憶卻始終是停留在離開時的狀態。

2010年8月21日 星期六

F-2 VS F-16



延旦多日的里港F-2與沙漠迷彩F-16試飛任務終於在今日順利升空,真是所謂好事多磨,原本預定上午要試飛的任務,又因突來的陣雨取消,直到午後雨勢間歇,陽光開始露臉,才再度展開試飛任務。

這架素有「平成零戰」之稱的F-2,全台大概絕無僅有,原因無他,機主費盡心機將它重新噴漆上色改裝成日本航空自衛隊的F-2圖裝,簡直幾可亂真,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它與另一架以色列空軍沙漠迷彩F-16其實是孿生兄弟,都是美國通用公司的F-16戰隼空優戰鬥機。

本日試飛的兩架戰機都各擅其長,雖然都有美國科技的影子,但是大和民族與猶太人的執著與巧思,讓這架戰機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本日午後微弱的陽光反射不出F-2應有的金屬色澤,期待下回陽光耀眼時再拍它一回。

2010年8月14日 星期六

熱力里港



拜太平洋高壓環繞所賜,一週以來南台灣火傘高掛,熱力四射,光是站在陽光下幾分鐘,就足以汗流浹背,全身濕透。

燠熱的天氣並沒有嚇走熱情的飛友,在晴朗無風的驕陽下,一架架戰機輪番升空,尖銳的引擎聲劃破長空,里港的夏天就是這樣,沒有火熱的驕陽就沒有熱力四射的里港。

唯一遺憾的是今天兩架F-16戰機未能在午後第一波雷雨雹落下前升空,不然的話今日的里港天空會更加熱鬧。 

2010年8月6日 星期五

鸛鳥高飛



大鸛鳥 STORCH,是一架二次大戰期間充滿傳奇色彩的軍用機,身為德國空軍主要的偵察聯絡機,大鸛鳥恰如其份的展示它優異的短場起降能力,讓它一度縱橫歐洲大陸及北非戰場。

既然是偵察機,寬闊視野與低空巡曳是其必備的專長,本週再度升空做空拍測試,一改先前的高空廣角拍攝模式,換上望遠鏡頭以低空角度拍攝遠距離目標,以固定的建築物作為測試的目標,雖然今天的能見度不是很好,拍攝出來的照片效果還不錯,如果能將相機固定在飛機並解決震動的問題,那就太棒了,我得知有一位飛Eipper前輩已經在做測試了。

現在的相機越來越進步,高解析度的照片已隨手可得,比較棘手的是如何克服相機震動的問題,否則成功率就不高了。

2010年7月31日 星期六

假日里港



時值酷暑,假日的里港,不見得會有人在飛,但凡事都有例外,像今天,晴空萬里,火傘高掛,卻是聚集了不少人,連消失數個月的噴射機也出現了。

雨後青山



連續下了一個禮拜的雨,終於放晴。沒有塵埃的空氣,讓天空蔚藍如洗,群山也恢復了生氣盎然的綠意,這樣的好天氣,讓我忍不住要飛,只是沙卡蘭溪上空隱藏的「河口風」再度讓我的 final approach 顛頗無比,一度讓我以為失去了飛行的手感,在信心不足的情況下,我放棄了今日的單飛訓練,請求教練帶我探訪繚繞在群山中的隘寮溪。

隘寮溪可能是台灣所有的河川中含沙量最高的,八八水災過後部分河床已經快跟河堤一樣高了,蜿蜒環繞在深山中的溪水從三地門流入屏東平原,從此有如萬馬奔騰,一路迤灑而下注入高屏溪,不過這不是它想走的路,而是近百年前日本人為了防堵隘寮溪南岸的水患,刻意修築出來的水路,從三地門一直到里港大橋,百來公里的路程,一路修築河堤,硬是讓隘寮溪繞了一個大彎,在里港匯入荖濃溪與高屏溪。

我的飛行路線百年以前就有人飛過了,上個世紀初,日本人的飛機從屏北機場起飛,沿著河床來回巡航,監視警戒著當時尚未臣服的原住民部落,百年以後,我跟教練兩人一路飛向群山深處,直抵依拉河谷,兩千四百尺的高度,只不過在群山的腰身,山谷下的溪水在朝陽的照映下閃閃發亮,兩側的青山依舊翠綠如常,一百年的光陰,對大自然來說,彷如只是昨日。

該返航了,飛機在山谷中繞了一個大彎,朝三地門而行,平籌綠野的屏東平原已在眼前,出了河谷,右側就是醒目的綠色地毯般的台鳳高爾夫球場,教練把操縱桿交給我,我順勢朝本場第四邊切入,放鬆油門,一路下降,些微的側風仍讓我小忙了一下,進場落地總算平穩,任務圓滿結束。

2010年7月24日 星期六

假日熟飛



自從完成單飛後,感覺像是完成了一項任務,隨之而來的疲憊與麻痺籠罩全身,幾個月來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抒解,足足有兩三個禮拜沒碰過飛機,就是要徹底的休息一陣子。

今天在教練的敦促下再度回到飛行場,除了幫單飛的大明拍照見證之外,也熟飛了一趟Eipper,只是一趟五邊,那種感覺還在,關車下機後,心情十分欣慰,飛行是一輩子的事,以前許多飛行員轉任幕僚高參期間,每個月仍要返回聯隊基地熟飛,可見飛行時數的累積是經年累月的事。

飛完Eipper,我又馬不停蹄的趕往里港,準備試飛我那停飛了將近半年的遙控飛機,遙控飛機講求的是手感,半年沒飛了,我很擔心手感會變差,我的P-51D沒有筆直的滾行起飛,而是歪歪斜斜的朝河床衝去,幸好即時拉起升舵,升空後就放心了,收起起落架,油門轉回巡行速度,讓我的野馬盡情的在空中馳騁,最後的重點是,我想印證一下我在輕航機飛行時學會的平飄過程能否適用在遙控飛機上,當野馬進場時我刻意做出平飄的動作,讓野馬在微微失速間輕巧的觸地滾行,完全沒有彈跳的現象,平飄果然有用!

又見雛鷹



學飛除了要有熱誠旺盛的企圖心之外,多少也得有點天份,大明是我看過既有企圖心亦有天份的少數人,,完成單飛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令人刮目相看。

2010年7月23日 星期五

盛暑飆機



七月的里港天空,像個大火爐,眾人避之唯恐不及,今天的雲層偏厚,能見度也不佳,沒有驕陽的曝曬,氣溫卻一樣悶熱如常,這樣的天氣竟反常的引來眾多人潮,一早的天空就佈滿了機群,只可惜都是些噪音頗大的3D汽油機。

許久沒有噴射機呼嘯過的里港天空,今天意外出現了一架噴射練習機,機主正勤練起降技術中,期盼早日進階噴射像真機領域。一架遠從台南成功大學而來的大型UAV正在進行Auto Flight測試,升空沒多久,便緊急落地,原來是整顆引擎幾乎要脫落了,這樣都能將飛機飛回來,實在了不起。

少了藍天白雲的襯托,今天拍的飛機都不太滿意,飛機拍得好不好,除了看老天的臉色之外,機主的飛行技術佔了一半,今天有幾位不認識的機主,我也不好意思叫他怎麼飛,拍出來的照片果然平淡無趣,飛行者與攝影者之間的良好默契,才有可能造就出一張佳作。

2010年7月17日 星期六

海豐生態池



屏北機場跑道26端前約一公里處附近有個不大不小的池塘,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裡成了玩遙控船的聖地,一些過去常在里港飛場飛遙控飛機的飛友,紛紛改在這裡玩起船來了。

比較起來,遙控船比遙控飛機少了許多壓力,多了一點悠閒,尤其是無動力的帆船,完全靠風力行駛,順風時,掠波而行,暢快無比。

下回該把我的大和號搬出來試試水溫了。 

七月里港



盛夏七月,南台灣的里港暑氣逼人,清晨七點不到,火熱的豔陽已經高懸在天際,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光與熱,對於這樣的天氣,絕大多數的人都會避而遠之。

唯獨有一群人,他們對溫度的定義跟一般人不同,他們對飛行的關注渴望遠遠超過飆升的暑氣。

自萊特兄弟以來,飛行一直是少數人的聖堂領域,中外皆然,只有真正嘗試過飛行的那些人,才會瞭解飛行還有不浪漫的一面,只有他們才知道,每一次的飛行,都是在跟空氣與氣流對抗,與技術不足的問題搏鬥,大自然的雨雪風霜、炙熱酷寒無不時刻環顧在飛行者身旁,他們的身體與天空的溫度、濕度接觸,用肉眼觀看世界景物的另一個角度,他們可以直接用五官感受飛行的孤絕與遺世獨立的超脫,像一位孤獨的登山者一樣,他們是一群特殊的旅人。

飛行本來就是少數人的事,他們追求的已經是另一層面的體悟,至於還在猶豫計較氣溫冷熱的人,正所謂夏蟲不足與語冰也!

2010年7月3日 星期六

單飛以後



首次單飛後的星期假日,再度升空,雖然少了第一次單飛時緊張忙亂的不確定感,面對身旁空空的座椅,心中仍不免忐忑,一個人飛的飛機時在太輕了,過多的浮力讓我不得不降低油門,如此一來變低的空速又讓我擔心不已,我得時時注意壓低機頭,避免失速。

單飛的過程迫使我們必須解決面臨的狀況,每一次的經驗都珍貴無比,就像今天在外場練習降落時,讓我親身感受到草皮跑道與柏油跑道截然不同的地面效應,如果忽略不察,就極可能會發生重落地現象。

當然信心的建立也格外重要,我的外場降落次數太少,導致信心不足,所以降得很勉強,我也知道信心是建立在技術的基礎之上,飛行這檔事,除了天份之外,我想不斷的學習才是累積經驗技術的不二法門吧。

2010年6月28日 星期一

飛行的樂趣



一開始學飛的時候,我就發現降落是最重要也最難學的一門藝術!但飛行有好有壞,任誰也不能保證每次都是完美無缺,所以,教練一直告訴我:得失心不要太重。

飛得好,代表上天對你的眷顧;飛得不好,代表有更多要學習。

隨著飛行次數的增加,經驗也會慢慢地累積。在享受天空的同時,我所學到的不單純只是飛行原理、飛行技巧而已,更重要的是,飛行就跟人生一樣,要學的東西太多了,一輩子都學不完!所以千萬不能因為一時的成功就驕傲自滿,也不要因為一時的挫敗就灰心氣餒,這就是飛行帶給我的樂趣!

2010年6月26日 星期六

My First Solo



Solo就是單飛,剛開始學飛時,教官都會坐在旁邊,飛得再爛都有教官罩著。如今真的要單飛了,心情變得有點沈重,斷斷續續學了好一陣子,其實還有很多狀況掌握不到,第一次放單飛,雖然只有繞機場一圈,對我來說,把飛機開上天意味著開始了一場只能贏不能輸的生存遊戲,生存的條件就是平安地把飛機落下來。

單飛是成為飛行員的第一步,雖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然而過不了這一關,你就什麼也不是。我相當賣力的學習駕駛飛機,我的雙手學會找尋飛機的操控裝置,並藉由反覆再三地演練熟悉這項技巧。此刻我一個人駕著飛機佇立在跑道頭,已經沒有任何退縮的餘地和理由,隆隆的引擎聲中,現場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

我右手握著操縱杆,左手推上全油門,兩腳反覆調整腳舵保持飛機直線滑行,飛機比我預期的還早升空,我獨自在天上飛了。命運此時就掌握在我手裡,少了教官在旁,飛機變得輕飄飄的,很不實際,一不注意高度已經超過三百英尺了,立刻微收油門,轉入final approach,對準跑道,保持空速,維持下滑率,關油門進場,當機輪觸地滑行的瞬間,一顆孤懸的心也跟著落地歸來,對於此刻,之前所有的緊張焦慮都是值得的。

我終於完成生命中的第一次單飛,當然,在飛行的世界裡,這只是第一步,畢竟我是跨出去了。

2010年6月19日 星期六

KP5



KP5是一架捷克高科技高技術設計製造的輕航機,機艙寬大好操控且省油,飛行效率非常好,機身翼型設計已達完美狀態,有名的歐洲之星低翼機也是仿它而來的,全機採鋁蒙皮,是少數可收輪腳的輕航機。

本機極速可達240公里,巡航速度亦有200公里,是一架相當搶眼的低翼機,低空衝場飛越跑道時頗有戰鬥機的架勢,不知道機主為何要將它塗上紅十字標誌?不知道紅十字會會不會有異議?

這架遠道而來的KP5停歇片刻後,再度以優雅的姿態起飛,收起輪腳,繞行本場一圈後朝北返航,在眾人讚嘆的眼光中漸行漸遠。

2010年6月12日 星期六

大雨中降落



一早,盤旋在南台灣上空的梅雨鋒面仍在伺機發威,清晨的雷雨聲中幾乎讓我要放棄例行的假日學飛,沒想到教練還是來電告知飛行場雨勢暫歇,半信半疑到了飛行場,教練與么洞洞已駕機遨遊去了,剛好拍下么洞洞的愛機A22小黃返場落地的片刻。


天空仍是一片陰霾,鋒面尚未離去,這只是下一波雨勢的空隙,從機庫裡拉出Eipper,檢查機身,發動引擎,飛機越過積水的草地,滑入有點濕滑跑道,大車全開,Eipper在短暫的滑行中離地爬升,今天沒有例行標準程序的五邊飛行,而是與大雨搶時間的短場起降訓練,天空中仍有細細的雨絲打在身上臉上,大雨後的空氣密度讓我的飛行變得異常平穩,除了隆隆的引擎聲與耳際呼嘯的風聲,我專心的駕駛飛機,比平常略大角度的切入final approach,進入下滑道,縮小油門,降低高度,維持空速,進場瞬間,油門全收,推桿進入跑道,最後帶桿平飄,飛機輕盈的落地滑行,教練對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就這樣連續進行了十餘次的短場起降,我幾乎都能平穩的進場落地,我想我是找到落地的感覺了。

就在最後一趟final approach中,大雨終究還是傾瀉而下,我和教練頓時全身濕透,我毫不在意,忽然之間,我發現我已經可以經由直覺與本能操控一架飛機,就在一個月前,我還在為對準跑道傷透腦筋呢!落地後教練對我說我可以單飛了,我鬆了一口氣,這幾個月來辛苦的學飛總算有了一點成果。

2010年5月28日 星期五

飛安講習



世事多變化,這陣梅雨鋒面似乎也是詭譎多變,昨夜雨勢磅礡,心想週末的飛行大概也泡湯了,一早醒來,卻是陽光普照,正想問今日的飛行狀況,教練已經來電,告知今日一同參加民航局在屏東航空站舉辦的一場飛安講習。

抱著見見世面的心情來到航空站,會議已經開始,與會的盡是南部地區的超輕載具飛行同好,我還在學飛的階段,飛行的世界對我而言仍屬懵懂未明,一天的課程下來,並沒有讓我茅塞頓開,反而疑惑更深,原來在台灣,飛行的空間是如此處處受限。

仰望天空,似乎是一望無際,大可盡情任意翱翔,實際上並非如此,這一望無際的天空是被分割成許許多多的飛行航道、目視走廊、禁航區.....,全台灣能讓輕航機飛行的空域只有區區五處,有飛友戲稱這就像是在鳥籠裡飛行,無怪乎那麼多年過去了,台灣的輕航機發展仍在原地踏步,迄今連一所民間飛行學校都沒有,還齒言發展建設亞太航空城?

過去因為國防軍事的因素,飛行空域牢牢掌握在軍方手中,在政府官方的眼中,民間輕航機飛行是屬於無足輕重的休閒活動,有時候還被認為是Trouble Maker,這些年來,兩岸局勢已經緩和,台灣民間的飛行活動早已被對岸趕過超越,更不必談歐美國家,美國境內百分之九十五的飛行員都是由民間私人培育養成的,美國擁有全世界最優秀的航空人才,與其蓬勃興盛的民間飛行活動息息相關。

話說回來,民航局願意主動與輕航機飛行同好溝通交流,已屬難能可貴,在台灣,飛行活動仍有一段長路要走,幸好總算開始起步了。

2010年5月24日 星期一

黃金雨



初夏,豔陽的金光令人目眩神馳,恍惚中有點迷惑:灑在身上的,是陽光,還是雨?一陣溫暖燻人的南風吹來,風起雲湧,隨風灑落的是絢麗無比的金急雨。

阿勃勒,英文名為"Golden shower",因此,又有人稱之為「金急雨」、「黃金雨」,看過他落英繽紛的美景,你就明白這名字的由來。原產於印度、斯里蘭卡,十七世紀中即由荷蘭人引入台灣,由於花朵燦爛美麗,遍植於全台各地做為行道樹與庭園觀賞之用。

每年夏天,這場令人心醉的雨,會由南往北漸次綻灑,花開時,葉已長齊,呈現黃綠交映的另一種美。你喜歡這樣的黃金雨嗎?你心中豐沛洋溢的情感,是否如同那滿樹繁花的鮮黃燦亮,不可逼視。

2010年5月22日 星期六

雨中飛行



氣象報告說今天會有大雨特報,清晨時刻前往飛行場途中,天空佈滿了強大西南氣流吹來的積雨雲帶,彷彿在宣示今年的第一道梅雨鋒面已然到來。


趕在第一波雨勢傾瀉而下之前,教練要我立刻升空,隆隆的引擎聲劃破口社溪上空的寧靜,大車全開,Eipper奮力的爬升,飛越小丘、檳榔樹與光禿禿的河床,再折返回頭,對準跑道,讓飛機下滑進場,如此週而復始,直到襲掩而至的烏雲飛撲而來,豆粒大的雨滴開始打在臉頰上,我們才匆匆落地,進場躲雨。

在雨勢間歇空檔之間,又陸陸續續起降了十來趟,我慢慢知道人如何熟捻一項本領,但是有些事並不容易學習,在飛行的領域中,直覺與本能依然是神秘的東西,即使我們能正確無誤地描述它們。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擁有這兩者,無論它們代表的特性是什麼。

而資質駑頓的我只能藉由不斷的練習讓飛行慢慢的成為一種本能。

2010年5月15日 星期六

風中學飛



對於一個降落時對準跑道已倍感吃力的新手來說,更遑論去兼顧空速、高度、油門、機身水平、下滑率這些名詞,偏偏它們攸關你的降落能否成功。

還沒學飛之前,我對飛行一直懷抱過多的期待與憧憬,一旦升空,我才慢慢發覺飛行最大的障礙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大自然,大自然裡的風與氣流如影隨形,讓初學飛行的我倍感壓力,風與氣流困擾著我的越野飛行,也讓進場降落時的飛行變得異常複雜。

每當氣流穩定的時候,我的學飛過程通常輕鬆順利,一旦起了風,就是一場起伏不定的顛頗飛行,教練說會飛以後就習慣了,只是在此之前,我仍然要不斷學著與大自然捉摸不定的風與氣流相處。

2010年4月18日 星期日

對不準的跑道



距離上一次飛行,已經相隔一過多月了,我的學飛過程實在障礙重重,好不容易有段完整的時間,卻又面臨新工作的壓力,只好利用假日時間學飛了。

2010年4月16日 星期五

2010創意宋江陣決賽



終於到了決戰時刻,參賽隊伍無不精銳盡出,使出全力,企圖勇奪武林盟主寶座,當然,還有那白花花的五十萬銀兩。

雖然表演得很精彩,卻是我拍過宋江陣最不滿意的一回,原因無他,我搶不到拍攝的位置,這次的宋江陣決賽,被我拍成人物特寫了,幾乎看不出宋江陣的氣勢來。

2010年4月13日 星期二

我看高雄內門宋江陣



為期九天的高雄內門宋江陣活動,幾乎天天都有宋江陣的演出,我刻意挑個平常日前往內門,想看看平日的宋江陣是怎麼回事,果然是門可羅雀,表演也馬馬虎虎。

少了觀眾,少了評審,這平日的宋江陣還真是走調了,其實,跟其他的民間藝閣陣頭一樣,宋江陣早已經從宗教的角色,悄悄蛻變成娛樂的角色了,舉凡迎神賽會、地方選舉造勢,都可見類似陣頭搖旗吶喊,主事者年年大張旗鼓舉辦這樣的活動,真的是有心要延續這些民間傳統藝陣嗎?他們是無心插柳吧?

我倒是看到一個很耐人尋味的現象,這些主持人或主事者說話的內容語氣,簡直就跟旅行團的領隊導遊沒兩樣,也就是說,台灣民間的寺廟早已是朝企業化觀光事業經營發展了,而且其規模大到連官方都不敢等閒視之,這種利用民間信仰的力量來發展地方觀光或政治造勢的現象,在台灣社會屢見不鮮。

台灣人的腦筋動得很快,過去被視為沒有水準、難登大雅之堂的民間活動,現在都成了尋根熱潮中的寵兒,這是劇烈競爭下必然的趨勢,有變化總是好事,往好的一面想,即便有太多的政治宗教商業操作的痕跡,這些舊時風土民俗依然可以某種形式存在於這塊土地之中,只要年年的廟會如期舉行,就有讓他們揮灑的舞台空間。

2010年4月11日 星期日

2010創意宋江陣初賽



年年,我都會特地前往高雄內門拍攝創意宋江陣頭競賽,今年也不例外。比較令人意外的是主辦單位今年搭建了一座水上舞台,並自翔為「創意」的代表,只是,有時候創意過了頭反而令人搖頭。

我個人以為,水上舞台是對觀眾很不友善的措施,這個活動的目的不外乎聚集人潮、凝聚人氣,水上舞台卻適得其反,觀眾被迫必須在離舞台很遠的岸邊頂著大太陽觀賞,唯一一處離舞台最近的一邊是裁判台,兩側還設下管制區供工作人員拍攝,觀眾只能退到裁判台的後方觀賞,今年的比賽彷彿就只為裁判與少數媒體工作人員辦的。

所以我今年拍得很吃力,全程只能用長焦距鏡頭在人潮夾縫間搶拍,廣角的整體畫面是看不到了,當然,那些胸前掛著工作證的假媒體們今年依然橫行無阻,穿梭場內,隨意取鏡,我盡量不去看他們,以免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今年參賽的隊伍多了幾隊新面孔,這是好現象,不同的隊伍,有不同的銓釋方向,也讓這項傳統的武藝注入活水般的生命。

說真的,我好想也能在胸前掛著一張冒牌的工作證,那代表我能有更佳的取景範圍與構思空間,拍出我想表達的宋江陣....

2010年4月10日 星期六

空中接近(Miss Seperation)



本週里港飛場兩架遙控飛機發生「空中接近」的狀況,至少從當時拍攝下的照片顯示是如此。

根據飛航管制定義,兩架航機正常距離應該超過三海里,低於三海里則為「隔離不足」,兩機距離低於五百呎,則為「空中接近」。

就航管實務而言,「隔離不足」即視為廣義的「空中接近」,兩機距離五百呎內,則是嚴重「空中接近」,這兩類狀況都屬於異常狀況。

真實狀況的「空中接近」,嚴重會造成航機相撞,對飛安構成嚴重挑戰。為補足航管員人為疏忽,目前幾乎所有商用航機上都會安裝「空中防撞系統(TICAS)」,這套系統可以提供航機是否有其它航機接近訊息,如果兩架接近有可能相撞時,飛機「空中防撞系統」會立即下指令,要求兩架越來越接近的航機不同爬升或下降,避免嚴重後果發生。

幸好里港飛場這兩架飛機的「空中接近」只是人類的視覺誤差所造成,視覺誤差會弄捉我們的眼睛,有時讓我們的虛驚一場,有時卻會令我們茫然不知,肇事闖禍。人說眼見為信,其實未必,有時候得看是從什麼角度、什麼立場而定。